贵推出来出头鸟,而唯一对他疼爱有加的,只有太后。
太后给了他无数的特权,柳家奉他为宗主,圣上是他同窗挚友,他大可以趁着这几年丰满羽翼,但他没有。
但凡有一点的余力,他都钻在除旧革新上,钻在了如何拔出世家余毒上。
可他失败了。
大齐的江山摆脱了萧条,又迎来了权势的动荡。
太傅,你怪我吗?
怪我当初不听劝阻,一意孤行,将你毕生守护的江山,弄成这幅党羽纷争、外戚专权的模样。
记得两月以前,萧将军死的那一日,他在面壁室跪了很久。
他知道自己残害忠良、玩弄权术,玷污了太傅交给他的知识……
但只要能拔除外戚,肃清朝纲,完成太傅的心愿,他不怕背上这些千古罪名,不怕入了阴曹地府受刀山火海之苦,亦不怕太傅亡灵不肯见他……
那日的面壁室里空荡荡的,没了从前斑驳吓人的藤条,柳长泽已经不再避讳自己对太傅的那些龌龊心思了。
他想如今柳家失去了萧将军兵力的扶持,失去了孟洋财力的支撑,失去了被账本制衡的官员,柳家的威势也算没了。
内阁经过阁老之死,也大受所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