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是蓦然抬头,他以为柳长泽不会拒绝的,因为如今柳家与付尚书结盟,内阁衰败,外戚已是无人可挡。柳长泽若还想翻盘,便只能与他同舟共济。
他自看到奏折那一刻起,便知此事无法挽回,他估计柳长泽不动手,柳尚书也会动手。
毕竟一个有私心且已掌多年政权的兵部尚书,比一个大义凛然的将军,有利多了。
他唯一还能做的便是稳住柳长泽。
若让他知晓他非但没肃清外戚,反而添了把火,只怕以柳长泽偏激的性格,要出大祸。
为此他不惜利用自己与故人的相似,博得柳长泽心软。
他亦知晓,柳长泽容易心软。
往日他抱病在床,所有人都不允他夜里看书劳神,但他只要示个弱,柳长泽就拿他没办法。
不过他看多久,柳长泽便替他掌多久灯,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。
但眼下显然有些失算。
沈是耳朵都羞红了,此番投怀送抱没达到效果,便显得格外丢脸。
还好没人知道他是太傅。
沈是讪讪的松开手。
柳长泽却突然挑起了他下颌,冷淡的说:“你若想学的像他,就不该如此主动。”
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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