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比往日还憔悴了些。
这显然十分不寻常。
他见过虞书远在孟府被困时的绝望,见过虞书远得知徐青君身死时的崩溃,见过虞书远与孟洋阳奉阴违时的膈应,但她始终是美的。
虞书远的美是灵动并富有侵略性的,尽管柳长泽眼底除了太傅谁也入不了眼,但也会意识到虞书远的美。
而今日,他却觉得虞书远失了生机,失了那股尽态极妍的美意,若是放入人群,肯定一下子便瞧不见了。
不解归不解,柳长泽对虞书远的私事并没有兴趣,他漠然自袖中取出一卷宣纸,递给虞书远,“看来虞圣手不仅精通作画,对制香之道,亦是造诣匪浅。”
待虞书远打开后,他又道:“本候近来得了一份合香配方,不知能否请虞圣手相助。”
虞书远倏忽瞪大了凤眼,玉指捏的发白,后背的热汗骤然生凉,她强忍镇静的说:“我无配料……”
“不着急,本候替你备好了。”
堂外来了一名跛腿背着药箱的人,虞书远一看便不禁颤抖起来。
是洛神医,替她在孟洋府上遮掩滑胎之事的人。
亦是研制出破明引的人。
洛神医自破旧的药箱中取出三包桑皮纸包裹的香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