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秋雨连下了十日。
文通守完七日灵,便又如常的混迹于酒桌之间,连柳安民都暗下思忖,这人也真是官大了没心肝,槽糠之妻尸骨未寒便出来寻欢作乐,也不怕夜里撞到鬼。
但腹诽归腹诽,右手还是勾着文通的肩膀,左手递了杯酒去,“文大人,来了醉仙楼,只顾着吃有什么意思,来喝酒,喝酒!”
不过短短两三日,文通便已和国子监的酒囊饭袋监生们打成了一片,他又能喝又有才华,讲起乐事秘闻来,比最好的说书先生都有趣,赢得所有学子的爱戴。
文通笑着打趣说:“你们不是总寻我问千杯不倒的秘诀么?今日先生就教给你们!”
众人竖起耳朵。
“腹内空荡,如何承汪洋,且垫胃筑堤,不怕海浪肆虐!”
一片嘘声。
“不信?”文通端起一坛酒,站正直说,“若今日有人能饮过我,明日礼学篇测便点一甲,若输了,便全文背诵于我,诸君敢否一试?”
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学业差的总有一个考好名次的梦想,更何况还是国子监的一甲,纵然深知文大人酒量超群,在座满脑肥肠的纨绔,仍是纷纷蠢蠢欲动起来。
“长望,你为何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