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亦不愿受缚。”
学儒孟之道者,皆以“入仕”为明灯,沈是亦不例外。
以往他听了这番说辞,时常叹息阿良胸无大志,有美玉在怀却韫匮而藏诸,可惜了一身学识,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尊而重之。
而今历一场生死后,反而阔达许多,竟咂摸出了另一番境界,“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各有各的自由快活,也是乐事一桩。”
阿良“扑哧”笑出了声,“大人与侯爷还真是心有灵异,连说出来话都一般模样……”
沈是怔忪片刻。
阿良打开了书房的门,案上摆着一摞书,“侯爷这两月废寝忘食的论书著作,也不知写的什么,昨日方完成的草稿,还未誊抄,许是唤大人来誊一遍……”
沈是不解,“既是侯爷之作,为何会让我誊?”
阿良垂眸,语气也闷了下来,感叹道:“唯有大人写得出那笔字啊……”
阿良没有多言,立于一侧放了点清水于砚台之上,一手挽袖,一手磨起了墨来。
香气渐起,沈是问道:“徽墨?”
阿良随口应,“是啊,侯府所有墨都是徽墨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沈是心尖一疼,又掩饰道:“休宁墨也不错。”
他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