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礼忽然半弯着身子笑了起来,“你看过我的画?”
“我……我没看过……”
“你这样说话也不怕得罪人?”宋知礼见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了,便往后退了退,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,然后把画塞到他手里,“好好学一学,‘骑鹤下扬州图’是如何画的!一只仙鹤教你画成了矫揉造作的金丝雀,先生若见了便要打烂你手板心!”
阿良尴尬不已,忙抽过画塞进袖口,“宋千金所言甚是,小人竟敢在竹林君子面前班门弄斧,实在是贻笑大方!”
“心意我收到了。”宋知礼低低道。
阿良一愣,心跳漏了一拍。
宋知礼笑逐颜开的抬起了脸,“谢谢你,阿良姐姐。”
那一晚,是幼弟生辰,往年爹爹都会带着她们一块去京河点灯,去夫子庙祈求慧根,而今年府中空落落冷清清的,幼弟和家亲回了新安,远离京中伤心地,唯有她因一纸婚约,被束缚在此,不得动弹。
她方拭去泪水,便见竹林不止从何处飞来一卷画。
腰缠十万贯,骑鹤下扬州。
画成这样也好意思送人。
只是那颗心似乎也因此豁达了许多,又想起往日那个被她蹂躏的女子,不,是男子,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