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,他都忘了还有一周年这回事。
这里沈家颖没有来过,是他原来的房子,而那个所谓的婚房,可能现在都已经布满灰尘了吧。
他与沈家颖结婚之后,每个月见两次,一次去他父母家吃饭,一次去她父母家吃饭,很公平,但仅限于吃饭,吃饭离开家门,他们就各走各的,各过各的。
这是他们结婚的前半年,后半年,他们见面的次数从一个月两次锐减到几个月一次,回家见父母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,也或许是他们连敷衍都不想再敷衍了。
他从来不去打听沈家颖的生活,沈家颖也一样他们仅仅是只有一张结婚证的两个人而已,连夫妻都称不上。
这一年,他过得很苦,比以前的年月都要过得苦,心里苦。
他爸说,只要他再跟夏至联系,就让夏至爸爸的小工厂和餐馆都开不下去。
他时时刻刻都记着这句话,他丝毫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能力。
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,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,他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的来电,一看,竟然是自己的母亲,他接起电话,不耐烦地问道:“喂妈,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?”
郑玉淑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,慌张而又焦急,“滨,你爸上了个厕所昏倒了,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