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了东方月的血,是他亲手刺近了他的胸膛,一刀一剑,那该有多痛?
上官明棠不知道,也没有尝试过,但他想会比烈火焚身更痛,因为那痛的不仅仅有身,还有心。
东方月曾说他杀人诛心,后来上官明棠想他没有说错,心确实更痛,他如今也正在那锥心的痛苦里煎熬着。
上官明棠慢慢缓舒了一口气,又看向薛大,说:“官府同洋人做了什么交易?”
“现任江州刺史杨毅,多次与洋人勾结,贩私盐,贩卖人口,朝廷放任江南无人管制,以前老侯爷在时他还收敛一些,自从老侯爷被叫回虞都,这里便乱了。我这山头几百号人,也是要吃喝,我们也是没了办法,才会去抢劫官船,官粮,都这般了,朝廷还不管,能不叫人寒心?”
“官府都这般腐败了,试问这江州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?本来这次征兵还以为朝廷开眼了,要同那洋人一战,谁知道那杨毅又找人来同我说,若是我把招兵一事压下来,朝廷怎么派来的人就怎么要他回去,实在不行就要他死在这江州。”
上官明棠微眯了眼,思忖了片刻,看向他说:“既然你与那刺史大人有交易,就继续做着,他想要我死,那便看看到底谁先死。”
上官明棠起了身,忽觉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