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,她浑浑噩噩地抓着纪泓烨,说些听不懂的胡话。一会儿是“爹爹娘亲”,一会儿又是“九哥”,最后一直在唤“三哥”。
纪泓烨的脸色越来越沉,再是临危不乱的人,眉眼间也有了压抑不住的焦急。有林清扬在,倒不是怕医不好她,而是她从小到大都是金枝玉叶般养着,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。
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,不要说她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了,就是身体强壮的男子,怕也是疼得受不了的。如今又发了高热,反复感染,不仅会留下疤痕,就是伤口也难以愈合。
他心疼,却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。如果可以,这些苦他是愿意替她尝的。可事实是,他只能这样抱着她,心里才算安定些。
林清扬来的很快,他提着个药箱进门的时候,纪泓烨正在低声同纳兰锦绣说话。一个烧得糊里糊涂,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。而他明知自己是在自言自语,说些安慰的话,却还是坚持一直安抚她。
林清扬和纪泓烨共事很久了,对他的性子也了解几分,几时见他这样对过哪个女子?心下愈发确定,纪家和镇北王府这门亲事,必然是结定了的。
半夜被人从被窝拽出来,老头子的脾气不怎么好,说话自然也冲,他瞅了纪泓烨一眼,没好气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