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他心怀坦荡,也生出了一些尴尬。
“没做她怎么还疼的厉害?”孙婆婆不解,新夫人葵水来也有些时候了,不至于还疼啊!
纪泓烨也没法跟她解释,只能言简意赅:“从北疆到金陵一路上颠簸着了,而且受了寒。”
孙婆婆点头:“新婚之夜请大夫传出去不像话,外人难免要猜忌,不是对夫人不好,就是对您的名声不好。女子葵水痛也是常有的,你不要太过担心,我吩咐厨房给她煮一碗红枣桂圆羹,再用汤婆子敷在小腹上,也能缓解一些。”
纪泓烨听孙婆婆这样说,才稍稍放了心。孙婆婆是他的奶娘,从小把他带到大,对于这个老人办事,他一向是信得过的。
很快就有侍女送来了汤婆子,那姑娘想给纳兰锦绣放好,纪泓烨却接了过来,掀开她的被子,给她放到了小腹上。又给她把被子拉好,低声问:“这个被子会不会有些薄?要不要换床厚的来?”
纳兰锦绣摇头,她现在一点都不冷,甚至浑身都是汗。纪泓烨拿着帕子给她拭额头的冷汗,动作十分轻柔。
送汤婆子的姑娘还从没见过这么温和的男子。那一双手是属于男子的手,修长有力、骨节分明。她不由得叹息,执掌生杀大权的手,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