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道那些人跪你,就是希望朕迁怒于你,为何还要请罪?”
“如果臣不请罪,那圣上认为臣应该做什么?”
“比如装无辜,喊冤枉。”
“臣折了圣上的颜面,即便是无辜的,那臣也有罪。”
嘉裕帝的手紧紧握在龙椅的扶手上,要不是他就在自己对面,他真的要被他气的跳脚了。
“你明知道这都是别人陷害你的,为何不反抗?为何不解释?”
“承诺是反抗或是解释,圣上能逗不生气?”
嘉裕帝笑了:“朕没有生气。”
“臣就是要圣上消气。”纪泓烨态度十分笃定。
这次,嘉裕帝被他气笑了。他缓缓摇了摇头,语气中夹杂着许多无奈:“知我者莫若你。”
嘉裕帝说完这句话之后,停顿了一会儿,眼睛直直的看着纪泓烨,低声道:“你不在朝中这段日子,你可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知晓。”
“你就不能装愚吗?”
“臣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,如果一直闭目塞听,那不是误国吗?”
嘉裕帝叹息:“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臣子?”
纪泓烨低头,声音还是没有一丝起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