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看张金宇他们过来,长吁短叹道:“柳兄,文人气节不可失,你怎么能为一点银钱自甘堕落,真是让我们痛心疾首。”
“陈秀才此言差矣。”柳景文拂开他的手,极其严肃的道:“文人雅士花楼楚馆夜夜笙歌,世人皆道为佳话,柳某说书求生凭本事吃饭,哪里自甘堕落?”
“曾有落魄书生,一路乞讨为生,奔赴京都赴考求取功名,被人津津乐道此等心性坚毅之人,必将出人头地前程似锦。”
“陈秀才可认为世人所言皆错?可认为这些行为即是自甘堕落?”柳景文轻笑,语气温和似万般无奈,“商人贱业,世人可曾放弃经商?”
“当今圣上,大力支持商户,给予他们与农户一样的地位,使其子孙后代读书科举,日后也可为官走入仕途。”
“陈秀才也认为有错?商户不该提升地位,子孙不该读书科举为官,此等世人皆道的贱业就该生生世世处于尘埃被人百般唾弃?”
“你?”陈百润顿时脸色铁青,看着柳景文的目光越来越危险,“我好心为你,甚至请来张兄、何兄助你,你竟然如此羞辱于我?”
“陈秀才莫恼。”柳景文云淡风轻的摇头,轻轻叹口气道:“陈秀才商户出身,自然该理解百行百业的难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