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这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,亓眉已经双手握住嬴沧两侧的衣袍,“嘶啦——”一声,粗暴地扯开他的上衣,露出惨不忍睹的伤口来。
谢渊忽然觉得,周礼云:男女有别,礼做,则万物安,此等大周的礼法也许在荒海人看来,只不过是无用的教条?
嬴沧随即发出一声闷哼,他的伤口之前浸了水,血和雨水混和在一起,伤口处就只露出白惨惨的肉芽。随着他呼吸的起伏,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胸口和腰腹处涌出。
亓眉擦了擦,擦了又擦,依旧擦不干净,这阵势仿佛是不将这具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流尽绝不罢休。
亓眉一边给嬴沧处理伤口一边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。
“你逞什么能,肉体凡胎一个,还真的以为自己是……”
“亓眉!”嬴沧突如其来地打断了亓眉的嚎啕大哭。
亓眉抬起头,黑色的大眼睛里蓄着泪,将流不流,看得人就心生怜意。
“换他给我处理。”嬴沧的手指指了指谢渊,平静说道。
亓眉瘪了瘪嘴,又看了看谢渊:“不行!”
“我说,换人。”嬴沧虽然声音虚弱,但他这样的口气中,依旧带着一些不容拒绝的命令。
亓眉正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