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,右手摸着腰间的弯刀,握着刀柄将它拔出鞘来。
他拖着刀,摇摇晃晃的走过亓眉,又摇摇晃晃的走过谢渊,站在那匹黑色的马前。
大黑马温和的眸子注视着嬴沧,马尾朝着两边甩了甩。
谢渊能够隐隐猜到嬴沧接下来的举动,也能明显感受到嬴沧的身体状态已经濒临崩溃,可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气息,就像是冬日里的冰凌,让他不敢靠近。
嬴沧的决断做的极快,他的动作也极快。
他利落的翻身上马,面上却抽动了一下,身上的衣服由隐隐地透出血来,显然是伤口再次撕扯的疼痛让他难以忍耐。
反手刀,锋利的刀刃切进黑马的喉颈,血肉骨骼根本无法抵抗冰凉的利刃。
那匹黑马发出一声悲鸣,拼命往前跑去。嬴沧紧紧夹着马肚子,缰绳拉得笔直,任黑马跑了一阵,忽然前蹄一弯,跪了下去,从刀刃的切口出“刺啦啦”喷射出一团血雾来。
“亓眉!”嬴沧低喝了一声。
亓眉终于明白过来,捧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水囊凑到那切口下,将温热的血液全部纳入其中。
嬴沧从马上跳下来,从尤带着血迹的弯刀划开薄薄的皮肉,切下一块还鲜血淋淋的马肉,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