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一个祷告上天的礼官,而是个地位极高,极受人尊重的实权之人。
荒海依靠这白骨沙地,产生了文化,也坚守着一套固执而古朴的礼法。
蛮族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思想的野蛮人。
谢渊不由得摇摇头,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令人头疼的想法通通扔出去。
成平吩咐人将谢渊安顿下来,得了命令的士兵将他带到一个独立的营帐内,给了他一个水囊,和一块已经风干了的肉干。
水不多,大约只有半袋,肉干很硬,他用手指掐了掐,感觉肉质很粗糙,认不出是什么肉做的。
谢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打开水囊放肆地灌了好大一口,嘴中那种挥之不去的马血腥味儿终于散了去。
他抖了抖身上的衣袍,突然很想洗一个澡。
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,他坐于马上,坐在嬴沧的前面,满背冷汗,因为怕引来他的震怒,丝毫不敢将身体靠近他。
现在谢渊的身上全是沙粒灰尘,却没有办法让他痛痛快快地洗一个澡。
没法忍受的谢渊只能将身上的皮袍脱下来,从水囊里倒了一点水,打湿一块干净的布,在身上一点一点的擦拭。
“你竟然还活着!”一个怨毒的声音从帐门口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