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下被罩在一股冷冽的目光中。
嬴沧渐渐放慢了骑马的速度,掉着行进的速度和谢渊走在了并排。
嬴沧注视着谢渊,看着他穿着厚厚的皮裘,罩着亓眉那件温暖的狐裘,脚下穿着毛绒绒的毛靴,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的,偶尔从蒙着脸的毛毛中哈出一口热气,转眼间就被冷风吹得四处散去。
嬴沧看得有趣,伸手给谢渊拢了拢松垮的狐裘,从身周摸出一个水囊递给谢渊。他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:“再走不久就要到了,趁着还未下雪,还要再赶一段路。”
谢渊透过迎风摆动的狐狸毛望向嬴沧,雪白毛领子犹如流动的银白色流线,透出谢渊那张如玉的脸庞,在这一行沉闷压抑的行军队伍中显得尤其清泠贵气。
谢渊僵硬地接过嬴沧送上来的水囊,打开了盖子又有些犹豫。在嬴沧的目光下,谢渊将水囊口抵在唇边,喉结上下滚动,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水。
嬴沧一只手握着缰绳,另外一手接过谢渊递回来的水囊,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
如果谢渊拒绝了自己给他的水,或者用别的方式浪费了一丝半滴,他一定会让他再次感受到荒海当中毫不留情的残酷现实。
幸好,谢渊果然是个极其聪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