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默然。
嬴沧伸手给谢渊拉了拉狐裘,继续说道:“你可曾想过,荒海上陡然出现的恶面疮是从表面溃烂,传染极快;而跗骨其实也达到了一样的效果,只是它是从内里生出恶疮,用药便能勉强压制……”
谢渊皱紧眉头:“什么意思?”
嬴沧很平静地说:“恶面疮,是不是周王下的毒?”
“不可能!”谢渊的眉峰皱得更紧了。
他虽然大声否认,却还是被嬴沧一句话刺激得心乱如麻。
谢渊试图去捋清思路,他想着只要他仔细想想之前父亲吩咐密探做的事情,便可以反驳嬴沧的猜测。可是搜遍所有的记忆,他才尤其恼怒地发现,除了一些对之后的命运有影响的事情,自己其实对父亲与王上之前的行动,没有半分了解。派人来荒海这件事情,持续了整整十年,他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吩咐与命令毫不知情,就连上一世大破荒海,他都是后来才知道战争惨烈,对细节一无所知……
在得到谢渊尤其果决的否认之后,嬴沧移开双眼,淡淡开口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谢渊咬牙:“我识得的周文漓,决计不是这样阴狠毒辣之人。不要忘了,十年前,大周与荒海,是堂堂正正战过一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