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在嬴沧之上,看似平易近人,却不怒自威。荒海苦寒,却有一位这样时刻保持警醒的城主,是荒海之幸,却不知道是不是大周之患。
谢渊沉默了一会儿,这才语气极轻地试探道:“大周地广物丰,早已从战争中恢复过来,如此挣扎,也不过是蚍蜉撼树?”
亓修张开唇瓣,似喜似悲的叹息一声:“你对荒海,知道多少呢?”
“嬴沧希望我……仔细看看这里。”谢渊犹豫了一下,看似轻松地说:“这些时日,我听了不少,也看了不少。荒海地域虽广,却沙漠横绝,人烟稀少,物资匮乏。我一路看来,虽然荒海之民人心躁动,却果决勇敢,在对抗周人之中,团结一致,绝不手软。夔城城下,我见到一群黑袍人,嬴沧却说,他们的血肉之躯,是这城最后的一道防线。进城之后,街道之上妇孺孩童极多,只怕这城中,早已兵役苛重……”
谢渊说完这段话,心跳骤然加速,他看似轻松地抿着酒,却实则暗自观察着亓修的表情。
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段话的目的。
嬴沧曾经与他说过,在夔城中,一定要顾及的便是主公亓修。他已经知晓嬴沧与秦九势同水火,与亓修之前一面之缘,还猜不透亓修与嬴沧的关系。
这段话,一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