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太放任你了,这才会让你做出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来。“
亓眉地位太尊贵,亓修若是不发话,没有人敢妄动。只这一句之后,便有人往她站的位置靠近。
亓眉的嘴唇有些微微发干,听到亓修率先给自己定了罪,忽然沙声笑道:“什么是不该做的,什么就是应当做的?情不由身心,随性活着就是偌大的恩赐,这些明明都是你教给我的,我哪里又错了?”
亓修平静冷漠的眼神落在亓眉的身上,语气不急不缓:“能在荒海生存的人都必须要遵守这里的规则,如果你想要一直站在阳光下,就要把自己变成规则之外的人。”
“你们杀掉他了,就连头颅都带回来吊在墙头!我不过想要一个你们已经放弃的人,我哪里做错了什么。如果我不去,谁会去?现在就连他的主子都舍弃他了。”
“你想过否,夔城的存在若被周人得知,一城生死尽数掌握在他人手里,你是以身殉城,还是屈辱求生?”
“你不要忘了,你是亓姓的血脉。“亓修的话轻轻柔柔,却让亓眉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。
她忘记了自己是亓氏一脉最尊贵的女姬,忘记夔城的荣辱,甚至忘记自己是谁。她根本不在乎上马狼狈,下马屈辱,甚至她也不在乎母亲兄长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