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沧就穿着一身单衣走在寒风中, 领着谢渊走回那方属于自己的寝殿。他极其随意的推开门,神情平静地命令道:“进来。”
谢渊的身上还拢着嬴沧的外衣,抬头望着殿檐的样子让他显得有些孤清。
屋内的热气扑面而来,嬴沧只留下了一个难以捉摸的背影, 让谢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你是不是在揣测我这个时候该怎么处置你?“
嬴沧慢慢地摘掉腰带, 脱下了内里都绣着繁复鹰纹的华服, 独独留了一身宽松的内衣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 这不是嬴沧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谢渊说话, 但是谢渊就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嬴沧非常危险, 就像是刻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。
谢渊说:“最坏也就是一死, 看你此刻的样子, 可见也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就死了。”
嬴沧只是极其细微的抬了抬他那对斜飞入鬓的眉毛, 微微鼓起的眉间透出他此刻的为难:“夔城几乎没有周人造访,亓修是希望我礼待你的。“
“是吗?”谢渊突然勾勒出一个不冷不淡的笑意, 反问道:“现在却觉得我的身份实在是一个麻烦了吗?”
嬴沧将衣上的佩刀取下挂起来, 转过头的时候面目都裹在明明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