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漓坐于王座之上,轻描淡写:“是又如何?”
谢渊只觉得多年抑郁之气终于积压不住,一时之间气急攻心,急急呕出一口污血来,之后便是头重脚轻,除了周文漓叫他名字的那声,再记不得其他。
上一世的庸庸碌碌,已经变成了过眼烟云,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逆转了父亲的命运。
只是他从殿前闯进去的那一刻起,他就成了一颗棋子,尊敬的王让他生就生,让他死就死。多年情谊只剩下皮肉相连的利益牵制,如今这样的结果,是否真的值得?
谢渊问了问自己,又看了眼深远的天空——碧空如洗,一如自己畅然的心境。
他张口吩咐道:“禾斌,备上行李,明日便赴荒海罢!”
一世负气尚成今日,去又何妨?死便埋骨。
万骨关以北一直都被称为是活人墓,尸骨冢。十年前大周出军一战荒海,葬身千万将士的尸骨,通通在这十年间化成一抔黄土。
王城之中,尊贵如王上周文漓,权势如司徒王宗文,都对十年前的荒海一战避讳莫深,偏偏民间倒是坦然,常有随性之人往来于万骨关前凭吊烈士英魂,若是偶然有所得,传到大周王都去又是一个佳话,所以这一路上虽环境恶劣,往来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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