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凉难以忍受地淌下泪来,他浑身又麻又痒又疼,每次当他觉得快要习惯地时候,这份难受的感觉便会加重,让他保持着清醒的状态,清晰地感知着从身体上传来的知觉。
他哀嚎着,咒骂着,宛若疯癫。
“嘶~”谢沉再一次咬破了戚长安的唇,蛇信轻柔地舔去从唇瓣上冒出来的几滴细小的血珠。
“安,你有镜子吗?”谢沉轻抚着戚长安的脸,轻声问道。
而戚长安刚从那种甜蜜的感受之中回过神来,乍然之下听见这个消息愣一下。他静默了一下,伸手往衣服的暗袋里掏了掏,拿出一面小巧可爱的镜子来。
察觉到谢沉略带着些奇异的眼神,戚长安赶紧解释道:“这个是费加尔暂时让我帮他保管的,你也知道他总是喜欢丢三落四。”
远在另一个星球的费加尔为自家老大背了个黑锅,默默地打了个哈啾。
然而正是这样的解释,让谢沉笃定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者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。
装作没有瞧见戚长安耳廓的嫣红,谢沉轻轻巧巧地走到被小蛇啃食着的温凉面前,半蹲下来,从怀中掏出一柄手术刀来。
——他醒来之时,实验室留在原主落在原主体内的那一柄手术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