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唇边勾勒出一道弧度,沈成珏也太小看他了。
一夜好眠。
第二日一早起来,谢沉便给向暖阳松了绑,夸了夸辛勤工作了一晚上的藤条。
“堂哥。”谢沉轻轻地唤道,“姐姐说,靠你保护,还不如靠自己。所以我们就在这儿分别吧。”
谢沉的声音宛如蜜糖,然而在向暖阳听来却是如同阎王的催命符。向暖阳一个激灵,吃力地站立着,背靠着墙壁,才不至于滑落下去。
向暖阳被剥夺了声音,连视觉也消失不见,作为堂弟的谢沉理应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。然而谢沉什么都没说,只是在向暖阳的手掌上轻轻拍了拍,留下一片平淡无奇的草叶。
“阿辰,该走了。”牧池在不远处跳起来挥手,招呼着谢沉赶紧过去。
向暖阳循着声音的来源,定定地“瞧着”,攥紧了手中的草叶。要是说不怨恨,那是不可能的。可是他明白他别无他法。
该庆幸他还有一条生路吗?
向暖阳将草叶揉成一团,塞进嘴里,直接吃了下去,权当这片草叶是堂弟最后的情分。
他其实明白了些什么,却不愿意深想,拒绝那个唾手可得的答案。
此后谢沉再也没有见过向暖阳,而通过当初的那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