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欢透过西装外套凝望着先生线条分明的侧脸,两手环抱住先生的肩膀,掌心没有了碎瓷片,可还是在刺痛,他疯狂的想戳伤口,他觉得疼痛会让他清醒、让他获取勇气,可是先生不喜欢他这么做,还会生气。
被先生处理过的伤口,吴欢不敢弄坏它。
他现在很矛盾。
眉头紧皱,一边想自残,一边因为先生的不喜欢而努力拒绝自残的冲动。
这就是犯病时的吴欢,他会自残。
进车后,过了很久,吴欢终于想到转移注意力的办法,他询问:“刚才……先生做了什么?”
楼兰郁轻抚着吴欢的后背,闻言垂眸凝视着吴欢,良久回复:“没什么。”
吴欢:“哦。”他相信楼兰郁的,也没觉得有问题。
但在副驾驶座的助理先生听来却觉得惊讶,照正常人的想法,自然该紧紧抓住可以依附的大树,请求大树帮他教训欺负他、嘲笑他的杂草,但吴欢没有,他好像认为别人没有必要为他付出,哪怕这个人是他非常、非常依赖的先生!
理所当然的不索取、理智清醒至极的孤独,一方面是懂事,是现代人所追求的独立,另一方面却说明他发自内心的认为没有人会为他付出,因为他完全否定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