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林轩了然。
李文斌也有些恍惚,低声道:“我还记得秦阿爷最爱玩闹,总说祖父假正经……他今日既去了四方来贺,想必不会错过明日的赏花之行。”
他牵了牵嘴角,露出一个浅笑,很快又落下一声叹息。
秦老与老爷子交好,两家又住在一条街巷,他们这些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他老人家的性子又有些童心未泯,李文斌到现在还记得他教自己捏泥人,弄得彼此满脸满身的泥渍,气得阿爷直追他出了府门……
贺林轩捏捏他的手,宽慰道:“他老人家还活着,身子骨看来也不差,这便是最好的消息。勉之,别难过,嗯?”
李文斌点头,笑了笑。
张河则忧心道:“只是,毕竟是我们邀约在前,明日爽约,怕是失礼。而且,还得有个好由头才行。”
李文斌当年年纪还小,相貌又长得像老太傅早逝的夫郎,倒不妨碍什么。他们二人虽因生活不易,使得容貌有些改变,但想瞒过秦老的眼睛绝不可能。
李文武陪何银生喝酒的时候,却已经想好了对策,道:“信儿前两日不是染了风寒么?明日一早我们去书院看他。”
孩子的事情最大,确实是个好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