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点头,说:“按计划中的路线,明日破晓便拔营。对了,让军医多熬些姜汤送过去,吩咐三军伍长看紧些。若是染了风寒不要隐瞒,都报到军医处。”
“是!”
张将军又风风火火地走了,秦老瞧他背影,叹笑了声:“这小子。”
随后,他又看向被称呼作主上的男人,道:“王爷,方才是在看东肃州的地图么?看了这许久,可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我还当您老一直睡着呢。”
男人没有否认,笑着给他沏了一杯热茶,道:“这一路行来,只有东肃还像样些。想来何州牧治下有功,也是秦老您教徒有方啊。”
秦老笑道:“他自己成器,您就别夸我了。”
男人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城镇,道:“此处,便是您和何州牧推崇的四方来贺吧?不知是怎样的人杰地灵,得您老日夜惦记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起来秦老就想起徒弟这些日子往渝阳老宅寄送的书稿。
——为了掩人耳目也为防暴露行迹,何谚并未向北地通信,但凡有好东西都按惯例寄向南渝。
如此一来,他可有大半年不曾看过书稿了,心痒得紧。
抚了抚白胡子,秦老说道:“王爷若想知道并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