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着,何谚却痛快地喝下这一杯茶。
两人相视一笑,此前种种随风而散。
何谚叹道:“世道不易,人心不古,你心有苦衷并非有意欺瞒,我又如何能责怪?”
“只是,为兄还是想不通。如今局势动荡,正是最敏感的时候,你为何会选在这个时机露面?”
顿了顿,他笑说:“不瞒林轩,我和三廉兄私下里没少琢磨这件事。”
“他说陈党大势已去,你或许与之有什么首尾,想换一个明哲保身。可我与你相交这些时日,你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。纵然不能坦诚,也胸怀磊落,与那等奸佞绝无干系。所以,还请林轩为我解惑。”
贺林轩既然来赴约,自然不会再编故事糊弄他。
他道:“我和老兄说句实在话,我贺林轩不过一介微末的乡野粗人。”
“大梁,朝局,抑或是这天下,原本都与我无关。
只是上天垂怜,让我在这世间有了羁绊。我厌他所恶,恨他所恨,谁伤他分毫,我必定百倍奉还!”
贺林轩稍稍顿住,收起外溢的情绪,正色道:“远丰兄,你大可让二殿下放心,我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——让陈贼覆灭,让昏君不得善终!为此,我竭尽全力帮他,既是义不容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