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也不至于撕破脸。
哪想到贺林轩完全不按牌理出牌,一出手就将他面子里子剐了个干净。
如果说以前兴武伯与贺林轩、与李家只是立场不同,利益不谋,才生出纠纷。现在他却是恨毒了贺林轩,拼着最后一点体面不要,也要将贺林轩拖下泥沼!
见天顺帝开口接招,他立刻拖长了嗓子回应:“陛下啊——”
这一声犹如受尽委屈的稚子见了亲爹,听得天顺帝头皮一麻,暗道这老匹夫撒泼的功夫了得,今天怕是糊弄不过去了。
思及此,他不由看了贺林轩一眼,不知道对方打算怎么见招拆招。
同时,兴武伯爷直起身,两指并成利剑一般用力地指向贺林轩,愤而怒骂:“便是这个贼子,欺人太甚!”
兴武伯府和乐安侯府交恶的事情在场诸位都有所耳闻,但此时听兴武伯字字泣泪,从头说来,却又成了另一幅形貌。
“我儿贪杯失口,有错在先,实在该打。
府上自当赔礼道歉,若乐安侯爷不肯原谅,再重重罚那逆子便是了。贺尚书何至于如此得理不饶人,不给他、不给我兴武伯府留活路啊?”
兴武伯擤泪,“何况,再怎么说犬子还未及弱冠,虽然行为不妥,但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