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师父。”
李信原先还以为他有此一问,是要在拜师前考校自己。现在已经拜了师,如此随意问答,他虽然心里还是谨慎待之,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。
他没有急着开口,将之前做文章似的长篇大论砍了,说道:“师父,每个人做学问都有不一样的志向。”
“像师父您,治学四十年,毅然辞官,寻觅山川,寄情山水,要求一个自在自我。
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,不过,就现在而言,我只想好好跟着老师学,学文章,也学老师做人的态度。
我叔父说,一个人只要学会做人,能把这辈子活明白,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。我觉得叔父说的很有道理。不管我以后会做什么,想做什么,都要先脚踏实地,做好眼下能做的事,再谈以后不迟。”
薄老摸了摸胡子,他不是那种严厉刻板的师父,并不吝啬称赞,当下便点头笑道:“说的有理。”
这般说着,他看向贺林轩,“这是你教他说的?”
“师父——”
李信红了脸,有些着急起来。
怕师父误会自己,也怕师父误会叔父。
贺林轩伸过手来拍拍他的肩膀,让他不用紧张,对薄老笑道:“难怪阿爷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