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我进来的送点心时候,掌柜的一直都在念诗,记得当时她还问了我一个问题:‘有人忧心远行的狐狸没有衣裳穿,可是狐狸自己生有皮毛,本就不需要衣裳,所以那人的担心不是多余了么,为什么不去关心狐狸是否有肉吃,如此或许狐狸才会领情吧’?”
消瘦伙计倒也实在,接着金怀玉的话指着梳妆台上的一本线装书籍,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狐狸?”
听完伙计的话,左旸忽然想到了一首《诗经》里面的古诗,便摇头晃脑的吟了起来,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”
“金掌柜当时念的可是这首诗?”
吟完之后,左旸已经站起身来,笑着对金怀玉问道。
这首诗虽然念起来一共有三大句,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意思:“有只狐狸缓缓走过石桥、浅滩与河岸,我心里很是担忧,你身上没有一件衣裳。”
乍看起来,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“爱狗人士”才能写出来的荒谬言论,不过真正了解这首诗的人应该知道,这里的狐狸比喻其实是“男子”,表达的是一个女子目送远行的爱人离去时的复杂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