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。
一切的情绪波动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,他像一口古井无波的幽潭,平静了太久,轻微泛起的些许涟漪还好,但若是贸然被打破,被入侵,溅起跌浪水花,便四处荡音,久久不得安息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他想尽快离开这里,回流云宫去,回月境池去,或者随便去某个地方。
这事要不要告诉玄晖呢?
有件事情,只怕是瞒不住的。
他的视线转向床帏深处。幽暗的魔界,幽深的殿宇。看不清晰的,只有模糊轮廓和细微的声响。
秦煜好像做噩梦了,一直在窸窸窣窣、哼哼唧唧的。于是他放下笛子坐到床边去。摸了摸他的额头,有些发热。便放了些冰凉的灵力附在他的额头上。但一时半刻是不会好太多的。
烛火幽影下,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某个地方。单衣在被褥中摩擦褶皱,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。一朵妖冶血色的纹路便绽在上面。并未占据多大的面积,甚至有些娇小可爱,如含苞待放的花朵,似胭脂点落的花钿。
却是,卸不掉的。
早上才发现,秦煜的颈窝上,似乎是被他咬过的地方,生了这样一个纹路。他虽是第一次见,却并没有用太长时间,便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