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致却暖不了他的心,他吞了咽干涸又焦虑的喉咙,微微紧握不甘心的手掌,因为他心中的两方天平,正有两头左右不同的猛兽在互相拉扯。
可那些拉扯跟挣扎,都在看见商容哭了的瞬间,立马烟消云散,他只有着想拥抱她的念头跟冲动。
他的自尊又把这些拥抱她的念头跟冲动,给回头扯了回来,告诉自己他不能就那么容易妥协或是原谅,出轨只有零次跟无数次。
可是他头一次听见商容那么肯定的说,她不会再缠着他时,甚至会去寻找与他无关的未来时,他心底是慌张的。
因为离婚的成全,非但无法让他快乐跟解脱,那种如梦魇般的假想,就如同泅水之困,总是趁他虚弱时堵淹住他的口鼻,假想商容跟别的男人幸幸福福时,总是令他胸闷失神到脑子发胀。
他很肯定,他不能也不想再次失去她。
方逮走上前,在槲寄生树下,瞬间就紧紧地搂抱住她的腰,在她耳边说着。
"好,这一千零一个梦我帮你达成。时间一到,如果彼此都没有任何留下的念想,我们就此别过。"
这瞬间,他知道只能用这种强硬的话语,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替自己松了一口气的侥幸心思。
他从来不喜欢去赌,去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