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香糖啊。”
“……”
冯晓宇情商太低,自顾自说:“头儿,你脸色看起来好差,你是哪儿受伤了?回去我给你擦点药油吧!”
“冯晓宇!把嘴闭上!”
杜禾洗好澡,在浴室的镜前吹头发。
头发太多太长,吹好久都不干。她心里烦,想拿大剪刀一把齐根剪断。
变成尼姑,或许这世俗烦恼便不会再有。
可是,杜禾又很矛盾地想:
尼姑庵里要斩断红尘情丝,她不怕剃头,她唯独怕爱的那个男人,她放不下。
吹风机的声音停了,杜禾一身保守的素白睡衣,缓缓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躺进去。
乖巧安静,无声无息,也不跟程以骁求今晚的睡前故事了。
熄灯后,程以骁从身后环抱住她时,杜禾抽开他的手,轻轻地说:“你别抱着我了。”
月光清透,杜禾背对着,看不见程以骁是何表情。只听见他“嗯”了一声,竟有些委屈。
像是过了很久,都没听见往日他熟睡后深长的呼吸声。
杜禾揉揉眼睛,翻身坐起,手腕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箍住。
“怎么了?”程以骁嗓音低哑,隐隐透着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