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一句大不敬的话让杜禾记了很久。
“他们死了关我什么事?”
外婆哭得捶胸顿足,少年却事不关己一般,嘴边扯出一勾讥诮的弧度。
那一刻杜禾就在想,她无论如何,都不要和眼前的这个不讲孝义的人扯上关系。
再后来,她第一次去了他家,见到了带着老花镜对着灯光穿了半天针的宋霖外婆。
杜禾帮她穿线,坐在旁边看她缝宋霖掉了的夏季校服领扣。
“阿霖其实心热,就是说话粗鲁了些,小禾你也多教教他。他爸妈早早不要他了,现在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他。”
外婆笑脸亲切,叫杜禾心软。
“阿霖,就交给你啦。”
彼时的外婆和此刻头发花白满脸枯皱的老妇人渐渐重合,杜禾呆住。
心里的疑惑因曾秀莲接下来的幼稚的言语随之揭开。
曾秀莲手劲居然挺大,拉着杜禾在一处长椅上坐下,目含期待地问:“小禾,你怎么一直没来找外婆?外婆可想你,盼着你能教我翻花绳。”
她手伸进衣兜,神色忽然变得紧张:“哎呀!我的花绳呢?我的花绳呢?怎么不见了呀?”
曾秀莲竟委屈地哭了起来:“花绳不见了,小禾教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