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说出来。
觉得他应该恼我,可又不想他恼我。这种想法,别扭又拧巴。
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,但最后他们不打了,握手言谈,坐下来一齐对我说,从头到尾,这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分不清是夜里几点,我热醒了。
小时候发烧我最喜欢抱着爸爸,因为爸爸体温比妈妈低好多,贴在凉凉滑滑的后背上,才能安静地睡去。
本以为枕边的是妈妈,刚想撒娇说我好热却分辨出来呼吸声不对。这才隐约记起卧室门外,他好像说过“你们明天有工作,我照看厌厌一晚”类似的话。
原来不是梦啊。
黑暗中我朝他伸手,糊涂道:“搂搂。”
他却真的坐起身,脱掉了上衣,然后侧躺过来。
像小时候搂爸爸后背一样,我像只八爪鱼缠了上去。如久旱逢甘霖,让我舒服很多。
脸贴着他的背,呼出熏人的热气,睡裙被我扯上去,大腿骑着他的腰,用来给里里外外发烫的肉降温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十分钟,也许两个小时。他整个人都被我捂热了,我便扔下他翻身挪去另外一边没有体温的区域。很快,所有能触及的凉快地方全都消失不见,我只好掀开被子晾我的胳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