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绳和起跳的节奏总不能够统一,一绊一跳,像只断腿麻雀似的滑稽笨拙。
她有些敷衍的,似跳又非跳,眼神放空盯着某一个未知的方向,突然看见嘉树,眼睛一下子放了光。
嘉树脸一阵发烧,在她喊出他名字之前,立刻头也不回扭头走。
他捧着一摞收起来的作业本朝办公室走,胳膊上别了簇新的绿色两道杠,雪白衬衣,雪白跑鞋,绿领巾也是姆妈出门前特意烫过的。
才进小学,嘉树就戴上了两道杠,性格里的好胜因子开始显现,他喜欢自己和自己较劲,门门功课不考到第一不罢休。
学期过半,他又成了升旗手,站在升旗台上,并不需要特意去注目,一眼就能看到站在第一排的周园园。
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。每双眼睛都盯着旗杆上冉冉上升的国旗,只有她的头耷拉着,眼睛盯着水泥操场上的干涸纹路出了神。
一瞬间,连嘉树也晃了神,他忍不住想,难道这些纹路里真有小人儿在跳跃?
他回过神来,又恨起她来,她让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。
周园园是真的不太正常。
她在他楼下的一(二)班,课间,或者午休,嘉树无意撞见她几次,她总一个人蹲在角落里,拿着树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