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零零趴在一张大的办公桌上,看起来像是在做习题,实际却是在草稿纸上乱画。
她听见声响,以为老师回来了,仓惶地把习题簿压住草稿纸,嘉树走到跟前,发现那本习题簿上一个字也没动过。
“你为什么不能一口气做完,非要拖拖拉拉留在这里呢?”他忍不住问。
她的思维的确是他理解不了的。
周园园发现是他,人又懒懒地放松下来,噘了嘴唇,理直气壮敷衍道,“做不来啊,我做不来。”
她就对他不停重复着“做不来”三个字,不知道是长时间留在办公室里的怨气,还是因为做不来习题的沮丧,眼圈泛红,又像快要哭出来的前兆。
嘉树嘀咕一句,“你做不来怪谁。”
他怕极了她再发出在佘山时的那种哭声。明明是想要快点离开这办公室的,却不知道脑子哪里出了问题,竟然脱口说出一声,“星期一早放学到我家来,我教你。”
他要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“哦。好啊。”她高兴地说。
嘉树不想被别人看见和周园园走在一起,星期一放学,提前跟她说好在学校外的一条小路上碰头。
天已入冬,大张的梧桐树叶铺了满地。
他到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