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里洗头,让她屏气她还是没屏住,水最后全淌进了鼻子里,耳朵里,她受不了了要抬头,姆妈还是用力按着她。
她醒过来的时候,那份被水流入侵的触觉好像还保留着,大脑里都好像浸满了水,她过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去机场给嘉树送行,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,她看到手机上嘉树发过来的信息:园园,我上飞机了。
升到三年级,学校里的课业安排得很松,学生分成了两批,不准备参加考试的人开始进行职前培训,要参加考试的就收拾复习资料回去备考。
周园园回家去备考,她的素描和水彩考试在学期开始的时候已经通过了,美专的文化课招生考放在来年五月份,她心急起来,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,她每天都呆在家里,拉了窗帘泡了咖啡,在写字台前从早坐到晚,强迫自己看书复习,可又压根没有看进去多少。
天气逐渐冷下来,有一天吃晚饭时,姆妈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她,“赵嘉树从英国回来了,你知道吗?”
周园园一下子发了懵,没来得及掩饰自己表情,差一点露出马脚来,她有些心虚地撒了谎,她说,“不知道。”
姆妈看看她,稍微停顿下,又若无其事说下去,“我听你小姨妈讲,他爸爸今年终于要再婚了。寻的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