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娘定睛一看,这个新郎官琥珀色的眼睛,微卷的头发,神态潇洒不羁,果真是少见的美男子。可是再好看又有什么用?嬉皮笑脸的把新娘子送给别人,真是不知羞耻。
一边想着,孩子娘狠狠冲地啐了一口:“呸!绣花枕头一个。还没你爹好看呢!”
“阿娘,什么是绣花枕头——”
“嘘——别说话,快听听新娘子有没有哭嫁。”
新娘子哭嫁是自古已有的婚俗,本不足为奇。只是瑶城的女子的哭嫁却格外精彩,即使注定要上土匪的床,新娘子在跨上花轿的前一刻仍不死心地挣扎,哭天抢地有之,寻死觅活,撞柱子上吊的亦有之。人们纷纷伸着头,竖着耳朵,期待着今天的大戏。
只是听了半天,却听不到一声女子的哭声。只听到不慌不忙地脚步声,脚步近了,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。
一抹红色的身影,不慌不忙地迈过高高的门槛。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头脸,只看得见半截如瀑的青丝垂过腰际。
不知怎么,明明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,可是人们总觉得这个新娘子做起来,却格外从容优雅。
不过,这个新娘子,是否太安静了点?
又遮盖地那么严实,什么模样也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