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血一点一点喂给了他。
到底喂了多少血?晏长清不敢去想。只记得石梯隧道里,那个迤逦腥甜的梦很长很长,仿佛没有尽头。
所以刚才河底的吻,是赫连戎川故意要告诉他的真相?
赫连戎川看着晏长清不断变换的脸色,心里暗暗确定,晏长清一定是猜出了他的用意。
不然以他的性格,被他强吻了怎么还不发作?若不是对他心有愧疚,必然早就拿剑劈了过去。
这样想来,他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脾气,也是有几分好处的。
赫连戎川一边脱下湿乎乎的衣服晾着烤火,一边哆嗦道:“冷死了冷死了,四月的夜里还这么凉——咦,晏大人,你怎么不脱了衣服烤火?”
晏长清看也不看他,端坐如佛:“袒胸露背,有碍观瞻,甚为不雅。”
切,小古板,规矩真多。
明明冻得要死,这人还死撑着,腰板挺得笔直,寺庙里的老和尚都没他坐的端正。
不过,却也呈现出一种他赫连戎川从来没见过的好看。几缕黑发黏在额头,水滴一滴一滴落在晏长清低垂的睫毛上,显得那脸更白,头发更黑。浑身都湿透了,薄薄的黑色衣衫湿哒哒贴在身上,隐隐透出线条优美而不突兀的肌肉曲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