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阳光灿烂,晏长清刚走出门,就听到不远处一阵人声喧闹。只见一群半人高的小孩子,正围着一株四五个人合抱都搂不住的大榆树,每个人手里都挎着一个竹编小篮子,齐刷刷地朝上看。几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,也被他们的阿娘抱在怀里,一边吮着指头,一边等着好奇的大眼睛瞧树上看。
“阿娘,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把榆钱撸下来呀?”
“莫急莫急。”抱着小孩的村妇有些担忧地仰着头朝上看去:“阿毛,小心点诶。”
原来那树上竟还有一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男孩,正张开双臂保持着平衡,颤颤巍巍地踩着枝干,像是想攀折着什么。听了那村妇的话,他朝下看了一眼,站得那样高,树下的人都变成了巴掌大,他也不怕,只笑嘻嘻地应着,转身又跳到另一个纤细的树枝上。
树底下十几个小孩如麻雀般叽叽喳喳不停地催促着:
“快点快点,我阿娘还等着下锅哩!”
一时之间竟颇为热闹。
正是春天,嫩绿带些鹅黄的榆叶新发,蓬蓬的硕大树冠下漏下一两缕灿烂的阳光,温柔地倾斜在晏长清的眼睫上。
被劫掠到着栖霞村数日,赫连戎川虽暗中派人监视,却并不限制他的行动。只是晏长清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