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全没了平日里凌厉的光华,心中不免难过,低着声道:“大人,要不,您歇歇?该喝药了。”
晏长清恍若未闻,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,宛若一尊精致的雕塑。
阿靖暗自咬了咬呀,嗫嚅道:“大人那天救下的那个胖丫头,章大人已经按照吩咐安顿好了,还请大人切勿忧心,保重才是。”
晏长清终于有些木然地转过头来,看着跪在一旁,头也不敢抬的小侍卫:“那他们呢?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,阿靖有些不解的抬起头,道:“他们……?”话未说完,迎上一双黑白分明,澄净无比的眸子,阿靖突然哽住了。
“五十三人。”晏长清道:“玄甲军三十人,随行侍卫二十三人,你说说看,为何只有你一人,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?”
“我……”阿靖张了张口,再也说不出来。
没错,他是从一开始,就接了燕帝慕容修的密旨,一路报告晏长清的行踪。但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他知道当今皇上和他家将军关系甚好,因此也不觉得皇上此举有什么问题,只不过是君主关心臣子的安危,那应该是臣子的荣耀。直到他在焦芦河劫船之后,依旧按照皇帝的嘱咐,飞鸽传书汇报情况,搬来了救兵,他才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