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过去了,他是男人,也不会载计较什么。可是为什么画上赫连戎川的表情,看上去也很痛苦呢?
正想着,赫连戎川从背后轻轻揽过他的腰,轻轻道:“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,那次的事,我欠你一个道歉。”
晏长清明白了赫连戎川的所指,有点不自在地把赫连戎川的手拨下来,坦然道: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继续往后看,是一棵极其茂盛的大榆树,蓬蓬树冠宛若一把遮天蔽日的大伞,遮荫着树下十来个欢快嬉闹的孩童,或弯腰拾榆钱,或抬头向上看。只见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,正从榆树下落下来,衣袂飘扬,仿若天神。
晏长清的手指轻轻描画着大榆树的轮廓,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。一瞬间,他仿佛又回到了栖霞村被屠那一日,血流满地的场景。
其实几乎每一夜,晏长清都会做或长或短的噩梦。梦里他一次次回到栖霞村,一次次看到无辜的村民被屠杀,一次次看到赫连戎川一脸悲伤地从悬崖坠下,他却只能站在原地,束手无措。
所以他才在沙场上更加拼命地与敌人厮杀,才会更加义无反顾来到瘟疫横行的秦川城。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,去救人,去赎罪。
“其实栖霞村的事,我想,我也欠你,和全村人一个道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