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卫,都带着厚厚的棉手套,胳膊上结结实实缠了好多圈硬布。
真是……
小婢女一想那缸里的东西,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带着几分清苦的药香弥散在房中。极其昂贵的安神香,像是不要钱的木炭般被不断放进熏香炉里焚烧。烟雾缭绕中,躺在床榻上的晏长清却睡得极其不安稳,不断地辗转,四肢时不时痉挛和抽搐。干裂的唇,苍白的脸颊,和眼窝出大片病态的红,越看越让人觉得心惊。
尉瑾收起最后一根施在晏长清身上的银针。迟疑了一下,终于转身向他身后的男人看去。
自始至终,赫连戎川的眼睛都没从晏长清身上离开过。每一根银针扎入晏长清穴位的一刻,赫连戎川的心似乎都随着吊起来,陪着他一起疼。直到所有银针收起,赫连戎川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第一步,完成了?”他问。
尉瑾犹豫了一下:“嗯。”
“好,那下一步。”赫连戎川一边脱去上衣,一边走向刚刚搬进屋内的黑瓷大缸。这缸足有半人多高,缸壁又厚又结实,上面压着沉重的铁板。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,只听得缸内发出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殿下!”尉瑾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