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的血溅了自己满身,又慢慢由热转凉的感觉,至今想起仍让他痛彻心扉。回首数十年,他的长清哥哥何曾有一刻不忠心于他?不保护着他?
可是他慕容修呢?登基之日,他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暗自发誓要保护长清,可到头来他口口声声所说的保护,全变成了伤害晏长清的一把把利剑。
晏长清死后,他连那陵墓牌位都不敢再看一眼。现在,他又有何颜面再去见他,再去唤他一声哥哥?
他真是糊涂了。
慕容修苦笑着,长长叹了一口气,似乎心中所有的痴想和执念都在这一声长叹中消逝。
“……那么……请代我转告他一声‘抱歉’……终究是我未守诺言,对不起他。”
赫连戎川眼睛微眯,冷冷地瞧了慕容修一眼:
“也罢,算你识相。”说着手腕一扬,将一枚黑玉扔进慕容修手中。
冰凉剔透的黑玉,被雕成一只半卧的黑虎。正是玄甲军的兵符。
“转告你一声,玄甲军交接事宜已由向瑜负责。其他的,你看着办吧。”
赫连戎川漫不经心丢下一句,再不看慕容修一眼,转身一夹马肚,潇潇洒洒地向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坡而去。
慕容修将兵符紧紧贴在胸口,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