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气度来,给人一种宽广豁达之感,似乎什么都看得开,也什么都不在意。若不是认得这的确是自己的亲生儿子,信阳候真的要以为眼前这是位正正经经的出家人了。
“靖儿,当年鸿上大师只说要带你离开,可没说要你出家呀!”信阳候瞧着儿子一身僧人打扮,内心担忧不已。“难道你真的想出家?”竟然已经剃度了……
聂靖仍然微笑以对:“父亲多虑了,师父从不曾干涉我的想法,我的事情,师父也都交由我自己来做决定。头发是我请师父剃的,不过我还没有正式出家。师父说,待我见识过人间烟火事,仍能初心不改的话,他才愿意为我剃度。至于这僧衣芒鞋……山上简陋,只有这些穿。”日子虽然过得清苦,可他却从师父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。“师父说,此番他云游苦行,至少要去个半年左右,在此期间,我可以决定下不下山,只要在他老人家回来之前回去便可。我虽然不眷恋人间烟火,心中却颇为挂念父亲和兄长们,是以回来看看,父亲不会不欢迎吧?”
“怎么会?!”信阳候连忙否认。“不过你应该累了吧?瞧你的鞋子沾满污泥,你是自己一路走回来的吗?”
聂靖道:“正是,山上用不着银子,我一路都是走来的,饿了便向着周遭人家化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