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光线温和的烛光都受不了,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,叫嚷着疼。他们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了,所以已经开始恐惧光明。聂芒还有点聂家人的骨气,即使疼的打哆嗦,也跪在地上不肯动,祁玉河就没那样的志气了,又是哭喊又是尖叫的,活像个被人非礼的小姑娘。
距离上次见到他们,应该也快半年了吧?那个时候,祁玉河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,这么久了,想必应该更差了。贺莲房柔声问:“你莫要怕,你且抬头瞧瞧,可否认得我是谁?”
祁玉河哪里肯抬头,他自顾自叫嚣着光线刺眼,那身夜行衣已经破烂不堪,□□在外的皮肤上满是伤口疮疤,溃烂流脓,地牢阴冷潮湿,只有爬虫,对那些虫子来说,人类无疑是食物。就像那甜美的蜜糖一样诱惑着它们,而被爬虫叮咬过后,自然是没有清水来清洗伤口的,更别提是抹药了,于是这伤口日复一日,旧伤还未养成,新伤又已经出现,疤落疤,一层一层下来,已是没有了人样。祁玉河是谁?那是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,什么苦都没吃过,横行燕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小霸王!别说是被关起来了,就连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绊倒,都要把为他做鞋子的绣娘毒打一顿,心理本来就脆弱的可以,再加上他昧着良心到殿前作证撇开了自己,却将祁怀旭送上了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