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丝毫不尊重她,更没有将她放在与他对等的立场上。似乎对聂靖而言,贺莲房已经是他的囊中物,逃不掉了。从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,如今的信阳候府,在燕凉是个怎样的存在。怕是人人都要叫他们一声土皇帝呢!“六公子,你留下来,难道就不怕我家王爷日后回来与你清算旧账?”
听闻此言,聂靖先是挑了下眉,而后笑吟吟道:“你就对青王这么有信心?”
贺莲房但笑不语。
聂靖看出她的意思,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深了:“那可未必,说不定青王没办法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呢?还有你那宝贝弟弟,以及那位一事无成的十六皇子,说不定,他们都会马革裹尸,谁都回不来。”
贺莲房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,可是又不能确定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,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是么?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精致的杯沿,聂靖深邃的眼睛始终凝望着贺莲房,“莲儿这样冰雪聪明,难道真以为聂家会任由青王在边疆与大元恶战,却不从中添乱?如今整个燕凉已被我控在手中,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的呢?要知道,所有的重大决策,可都是要从这里发出去的呀!”说着,他低低地笑起来,“但愿青王能够在没有粮草药材以及援军的情况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