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的表情愤怒中难掩失望。他对聂家,的确从未做到如对贺蓝两家深信不疑,可若是没有丝毫信任,他又如何会将那虎符的四分之一交给信阳候呢?不仅如此,他还允许聂家男子尽皆从军,这个待遇,是靖国公府都没有的!虽然留了聂家的小姐作为人质,可难道蓝家就没有留下女眷吗?信阳候以这样的理由来造反,未免有些太过牵强附会了。“朕从未想过,原来这么多年来,你始终对朕充满怨言。”
这么多年来……这五个字一说出来,就像是触到了信阳候的逆鳞,他冷笑道:“原来皇上还记得,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午夜梦回的时候,皇上不知可否会感到心虚?”
“朕为何要心虚?”皇上反问。“朕从未做过过事,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百姓,何来心虚一说?”
信阳候望着皇上,那眼神,似乎在询问他为何能如此无耻:“既然皇上觉得不心虚,那便禅位吧,这样的话,也算是为您的虚伪付出代价了。这些年下来,皇上享尽了人间富贵,这龙椅,也该换个人做做看了吧?臣觉得二皇子就不错,不知皇上意下如何?”
“你这是在替朕决定储君人选?”
“不是储君人选。”信阳候慢吞吞地说。“是新帝。”立二皇子为储君,皇帝眼看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