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榷给十八夜发了一条微信,罕见地没收到对方的回复,却听到对面响起一阵欢快的小呼噜,于是转头向尉岐那边看了一眼。
然后时榷起身下床,想把房间里明亮的大灯关掉。
尉岐的睡姿非常豪放狂野,一个人能独占一张床,四肢“大”字形支棱着,薄薄的被子被他卷在腰下,蓝色睡衣下摆向上卷了起来,大喇喇地露着一截肚皮,随着胸膛的呼吸而微弱起伏着。
空调的温度稍微有点低,晾着肚皮这么睡一晚上可能会着凉,时榷想了想,关灯之前走过去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。
尉岐在睡梦中美滋滋地吧唧了一下嘴,无知无觉地翻了个身,露出左腰向下凹陷的线条。
……隐隐约约间,他的侧腰上好像纹了什么字,与肤色黑白分明。
是一个单词。
时榷借着房间灯光无意向下扫了一眼,随即瞳孔轻轻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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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WG的下一场比赛在四天之后,十六进八,对手是谁还没出来,他们在F国左右无事,第二天就组团去看了隔壁好兄弟TLD的比赛。
绵绵带着口罩坐到观众台上,感叹似的说:“以前都是我们跟TLD一起被嘲,今年总算不是一轮游了,嘶,这感觉说实话还挺新鲜